雨滴反复敲打着窗棂,内心雀跃着惬意的惊喜,经历了长久的期盼之后,终于可以说上这句:好久不见,北国的春。 --题记 你浅眠的心事,是一枕清梦,惊了千里之外,谁的心思? 很多时候,我把自己想象成背着书笈的书生,手握一卷诗词,踏山而行。有时候,也觉得水瓶座的自己像个闲逛的人,喜欢自由自在的,风景人事在路上,喜欢触动在心里。 有人说,柳絮是飘在春夏之间的另一场雪。纳兰那些风花雪月依旧被清风明月守望,好在来年冬日,当细雪翩跹时,犹记得当时垂柳丝、花枝、满庭蝴蝶儿。相遇总是太美,我也只好为纳兰君倾情一世了。 我不是宫闱里的美人,你却愿做信步天涯的侠客,山高水远,轮回了几世的我们,可否还有相遇。 悲莫悲兮生别离,乐莫乐兮新相知。罢,一夜浮萍归大海,人生何处不相逢! 虽不能与你浪迹天涯,心已按剑提鞭。宁为醉卧沙场的将士,不甘为思妇,如此的心胸大意,怠在闺阁,实在委屈。 合卷收笔,我想到处走走。语言粗糙一如陶土,不如神游,风是唯一的衣裳,催我出门,云在等着,带我去看看春的一场花事。 是谁说的,诗酒趁华年。写过那么多心事,今日才发觉,写字原来是可以停歇的,不至限于笔涩的尴尬。 该赏春了,春在诗里,而诗又会在哪个醉翁的酒里。 惜春缱绻,费尽莺儿语。春冬轮回,皆是秀色。没有几个多愁的、细致的、婉约的、多情的文人能拒绝纳兰的词,假装浪漫的话,就更不能。有一种毒,名婉约,让人甘心含笑而死。 醉颜,是撩人的红。颤,巍巍,如桃花临水。 半城烟雨,半锁楼台,最朦胧最清灵的春仿佛还在江南水乡。一叶小舟,一袭素衣,手撑竹竿,我在江南柔情温婉的怀里。座座楼台,是青衫姑娘,还是一位谦谦君子,亦或一温情如玉的书生,不是说要诗酒趁华年吗,春色犹在,正好与你相伴。 虚境究竟不是真的,我身处的春是在清凉的北方,春意阑珊,罗衾不耐五更寒,如今穿的虽不是罗衾,但丝丝寒意还是有的。春少不了的是花,我爱花,却永远记不得花的名字,辨不明花的模样,只晓得拿捏几首词,装装文人的样子。不记得是谁说过,要永远揣着一份诗词,触景生情的那一刻,也不至于心里空荡荡的。 多情的不只是古往今来的诗人,我也一样。 接长亭,迷远道,堪怨王孙,不记归期早。我虽没有良人,但这份心思,还是懂的。莫讶安仁头白早,天若有情,天地终须老。若哪日我也有了位可思可想可念的人,可必不要那样“天也终须老”的如此之深的情义,平淡便好,清静便好,随缘便好,中和乃为大道。 陌上花开,念春归。 |